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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已寫好、 我們拿什麽去改變——
2024.05.19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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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8 Wed
想不起他碧绿的眼眸中除了冷漠还有什么神采,想不起他苍白的脸颊上除了无情还有什么表情。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者说破面,总之总是冷冰冰的,像是暗黑夜幕中肆意盛开的月光。再亮,却终究冰凉。
乌尔奇奥拉·希佛,破面军团,第4十刃。标志性破碎的独角面具斜附在左额,数字编号4讽刺般的烙印在左胸,那个没有心的地方。对于小乌,我们了解的并不多,他所展示的形象,简单的,直白的,以及对蓝染无上忠心的,都纯粹的让人心碎。那些注定是伤痛的过去,久保硬是残忍的只字未提。

过分的强调冷色调,小乌浑身散发的都是毫无生气。我认真的想了想,他不过是大孩子般的人,安静,而又孤寂,执着于去定义胸口空洞的意义。他否认那象征地位的数字编号的位置下面有个叫心的东西。“心?”他曾不屑地问,“那是什么?”疑问句的形式,却用了肯定句的口气。

小乌,你知道吗?心,就是可以给你温暖的那种独一无二的东西。



莫名的,总是觉得你孤傲的面具下掩藏了很浓重的忧伤。僵硬的唇角,始终不曾牵起一丝弧度。这样的他太缺乏亲和感,太过于寂寞。寂寞的让人无法接近。似乎早已遗忘了过往,似乎早已丢弃了心,小乌的世界里,似乎除了蓝染和蓝染的命令以及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之外便再无其他。空旷的地域里只充斥了大片大片的黑夜和银月。黑白分明,单调冷清。

记不起是谁说过,每只虚,都是因为它生前有着太爱或者太恨的人和物,眷恋和怨念难以释怀,难以安心离开,难以解脱自己,才最终沦为虚的。说到底虚不过是悲剧的化身,而破面更是如此。还听说,乌尔奇奥拉这个名字有哭泣的意思。仿佛是映衬了他惨白脸颊沙锅内那两行清晰得化不开的碧绿泪痕,仿佛也预示了他所行之路将通向注定的悲伤闭幕。



在十刃中,小乌所主宰的死亡形态是虚无。有而若无,实而若虚。比起其他九刃所象征的死亡形式,或许小乌的这种空虚是最沉重的吧。那一次在虚夜宫中,他固执的问织姬,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你恐惧么?害怕么?似乎他是想从她的回答中找到什么吧……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的,而小乌仅仅只是将织姬的话从前到后从里到外全部强烈的否定之后便把她弃之一边。

“心意又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撕裂你的胸腔就能看到你心中的一切吗?只要我敲碎你的头骨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有吗?”

“看不见的东西,就表示不存在。”

看不见东西,就表示不存在。这句话,或许便是解释了小乌所代表的虚无。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思想,更是他存在的理由。

他为虚无而存在,这可真是矛盾而又悲哀的一句话。

小乌总是一个人,除了偶尔牙密会跟着他以外的时间,小乌似乎只喜欢一个人呆着。没有大堆的侍从,没有忠心的仆人。他用孤单的身影和不紧不慢的脚步走过虚夜宫的每一处,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这里,即使这里是邪恶的诞生地。虽然只是十刃中的NO.4,但他毫无疑问该是十刃中最强的一个,然而从他身上我们却看不到身为最强所应展示出来的姿态。没有10刃牙密的暴躁,没有8刃萨尔阿波罗的疯狂,没有6刃葛力姆乔的狂妄,没有5刃诺伊德拉的杀戮,没有2刃拜勒冈的傲慢和1刃史塔克的懒散。他只是月下的冷眼旁观者,对于所谓的同伴,对于自负的死神,对于无能的人类。

作为邪恶阵营敌人的代表人物之一,小乌与一护的战斗再所难免。着是以守护为名的拨刃相向,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刀光剑影。相较于一护这个虽然有天赋但仍只是半路出道的代理死神,由一级大虚瓦史托德化身的小乌强大的不止一倍两倍。首次出场时用单手便挥开了蒲原喜助的红姬的光。洞察力异常敏锐的他只需一眼便察觉到一护体内王虚的存在,更是发现了织姬非比寻常的能力并把她带回了虚夜宫。在面对虚化后一护的黑色月牙天冲,小乌仅仅是把用来抵挡的单手换成了双手,然后连刀都没拔的在一护胸口开了个洞。杀他易如反掌。

后来葛力姆乔这样说:“我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但只要是他盯上的猎物,他就会在它身上开个跟自己身上位置相同的洞。”那个洞,就在胸口。

不管小乌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做,始终还是在意着什么的吧。记得露琪亚曾经为一护解释虚的存在时说过,虚是不完整的灵魂。那么,小乌不完整的那部分,大概就是他明明在意却又不屑的——心了呐。



最终的战役在虚夜宫的天空之上拉开帷幕。无尽的黑夜中,小乌站在逆袭的月光下轻吟着解放了他的“黑翼大魔”,刹那间坠落的黑色雨滴宛如夜的眼泪,哭泣了这月空。他撑起巨大的黑色蝠翼傲然而立,银月在他身后无声的勾勒了一幅黯色调的黑白画。那是属于他的夜,他的月。那便是他的世界。

或许,总有些事情会出乎我们的意料才来的精彩,才来的悲哀。就像小乌的第二次归刃,就像是一护的第二次吐便当。

乌尔奇奥拉的第二次归刃解放是十刃中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我说小乌该算的上十刃只首的原因之一。而至于为什么小乌明明在第一次归刃就有了明显优势的状态下却还是解放了第二次,用这个连蓝染都没有见过的最强姿态立于一护的面前,我想,小乌或许已经是承认了一护,所以决定用全力和他一战吧。

然而,主角必须有小强超强生命力光环的笼罩,这是2D世界所必须贯彻的黄金定律。尽管小乌当着织姬的面再一次在一护胸口开了个洞,但一护也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复活成完全体的虚,强的不可理喻,胜负完全倒装。

作为破面,小乌是残忍的,作为战士,小乌是骄傲的。就算是一败涂地,他也没有厚颜乞命,而是冷漠傲然的说:“杀了我。”三个字,近乎命令式的口气。可以看出,生命相较于他的骄傲,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而画面之外的我始终是做不到小乌对感情的那般无所谓,所以在看到他纤瘦的身体再也无力撑起背后的那双恶魔羽翼而悄然灰飞烟灭时,我发了疯的难过,仿佛心里有某样事物被突然间抽离,空掉的那块地方疼痛感开始向周身凌厉的蔓延。悲伤无以复加。尽管,小乌的离去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

几乎是有点厌恶一护的了。几乎是有点羡慕织姬的了。



有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猜测小乌在成为破面之前会是什么样子。瓦史托德时期的形态、亚丘力斯时期的形态或者作为人类时期的样子。会不会,他也曾有过明媚灿烂的笑容;会不会,他也曾有过至死不渝的羁绊;会不会,他也曾有过无可取代的挚爱?又或者,会不会他原本的面目就是一只只愿生活在夜色中的黑色蝙蝠?那些,都是我们从不曾了解而且无从了解的过去。

但是无论怎样,在我心里,小乌也就只是小乌而已,不管他曾经是什么样子或者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样的喜欢,喜欢他的冷漠,他的忠心,连同他的孤寂。

前些日子朋友总是喜欢把小乌的冷漠和大白的拿来相比,我非常诧异的立刻反驳:“大白只是脸上冷漠,而小乌是心底都冷漠的……”说到这里我莫名的噤了声——小乌自己连心都不承认存在呐……

也许,到最后该要感谢蓝染、一护和织姬。是蓝染用崩玉给了小乌作为破面的生命,而一护和织姬共同在他暗淡的世界里添上一抹明亮鲜艳的金黄,如同残阳一般逝去前一瞬极尽美丽的颜色,最终还是温暖了小乌。“我好不容易对你们产生了一点兴趣呢……”小乌这样说着,侧过头去看织姬,“女人,觉得我可怕吗?”

织姬一脸悲伤却温柔的回答他:“你一点也不可怕哦……”

“是吗……”

指尖相触的一瞬,有风悄然袭来,他的身体就那样静谧的随风零散成一地尘埃。织姬递出去的手,再也抓不住他冰冷的手臂。那一刻整片天空都开始沉寂,无声的为哀悼乌尔奇奥拉的离去。

该感到庆幸的是,最后的最后,小乌终究是找到了心。最后的最后,小乌终究回归了完整。





被撕破的天空,被延展的苍穹,银月逆袭一般撒下清冷的光辉。你展开黑色的双翼站立在世界最高处,王一般傲视一切……那刻,我的王,我的心已擅自决定要跟随你到任何地方。碧落,黄泉。

莫失,莫忘。









致,

至爱——乌尔奇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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